“小二。”争执之间,隔壁桌上的商人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碎银,“我替他们付吧,别为难人家。”
“胡老爷,”小二连忙走了过去,“您今日不是要走么,您一走,这日后他们也还不上您了呀。”
胡老爷摆手,“罢了罢了,也没多少钱。”
司樾随着小二走去他们桌边,“这位老爷,您认得我?”
胡老爷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认得。”
“那无缘无故,您为何帮我呢。”
胡老爷一笑,“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
“哎呦,”司樾惊呼,“像您这样的大善人,可不多见呐。”
清瞳掩着唇嬉笑道,“我爹就是这样的人,你们快收下钱回去吧。”
“真的?”司樾挑眉,“我可不一定还呦。”
胡老爷笑道,“无妨,用不着还,快回去吧。”
司樾对着他做了一揖,“那就谢过大老爷了。”
恒子箫随着她作揖。
清瞳盯着他,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司樾拿了钱,丢给小二,“得了,忙你的去吧。”
小二嘿了一声,“你这人…也不知哪来的架子。”
“胡老爷,”司樾打发了小二,又问道,“听小二说,你们今天要走,是要走哪去啊?”
胡老爷道,“我们去中原做点小买卖。”
司樾噢了一声,“那老爷今日可记得走东门出城。”
夫人问道,“这是为何,西行当走西门呀,我们就是从东门来的,再从东门出去,岂不是白来了。”
“唉,”司樾揣手,“西门不太平,边上还有乱葬岗,做生意岂不晦气。”
胡老爷笑了起来,“不妨事,我们行商走的路多了,何况那乱葬岗和西城门隔了有十几里,远着呢。”
司樾道,“还是走东门的好。”
胡老爷笑着摆摆手,没有听进去。
他们一家吃完了饭,就要启程,对着司樾和恒子箫点了点头,就此别过。
出了客栈,恒子箫望着司樾欲言又止。
师父这一路走来时,确实显了财,可他绝不相信师父会被谁盗走钱袋。
何况师父空间里宝物众多,随便一样就可抵饭钱;
再者,他身上也有钱,师父怎么不问他要呢。
基于此三问,恒子箫没有冒然出手付钱,可他最后也没看懂师父此番举动的深意。
不止是他,纱羊也觉出些味儿了。
“那一家子是谁,你认识?”她问司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