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司樾的笑声,恒乞儿抿了抿唇,蹲下来把焦黑的米糕捡起,抱进怀里。
他垂头,沉默地进了屋,再也没有出来。
司樾摸摸鼻子,止住了笑。
这小子读了书后愈发斯文矫情。
从前什么也不懂,傻不愣登的任由人说,如今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笑笑,他就受不了了。
西厢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响动。
司樾叹了口气。
真难伺候,还是狗崽子好养。
划开空间裂缝,司樾想了想,掏出个五铃彩球,拳头大的彩球上有五个小铃。
她在手上抛了抛,球便发出叮叮的轻响。
“小子——”她唤了声。
片刻,恒乞儿从房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看向司樾。
“没了就没了,本就是我吃剩的。这么着,我丢球出去,一炷香内你要是能捡回来三次,我就带你下山吃面。”
恒乞儿看见了司樾手里抛上抛下的彩球,他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但面还是好吃的。
他点点头,表示应了。
“好。”司樾一甩手,一根香插在了旁边的地上,从头顶开始燃烧。
“看着啊,”她对恒乞儿晃了晃球,继而往前一抛,“去——!”
她只是动了手腕,那球却从恒乞儿头上高高飞过,穿过西厢房的房顶,落到屋后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恒乞儿立即跑去屋后。
怕他找不着,愈要矫情憋闷,司樾遂勾了勾手指,让那彩球每隔一会儿就发出一道细微的铃声。
她躺在摇椅上晃了晃,半眯着眼睛。
四个会说话的人崽被纱羊带走了,恒乞儿也有事可做,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她才眯了不过半刻钟,就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
恒乞儿握着彩球,叮叮地跑了回来,一步一响铃。
他跑到司樾跟前,把球递出来,眼睛去看旁边的香烧了多少。
“哊,还挺快。”司樾接过球来,“再来——”
她又随意一抛,这次恒乞儿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没有呆站在原地看球,那球一出手便跟着跑起来,一边跑一边仰头看球的方向。
司樾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一勾手,去掉了铃音。
找得慢就罢了,找得那么快——嘿嘿,行,那就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