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樾从袖里抽出一套牌来,拍在桌上。
“既然你们都不走,那闲着也是闲着,打两圈。”
两人连同纱羊一起看了过来,目光落在了那副花牌上。
恒乞儿没见过这东西,生长在大宅院里的宁楟枫倒是见过也玩过的。
他转过身,对着司樾坐着。
“真人想怎么玩?”对着司樾,他不敢甩脸色,压下心口的愤懑,勉强接了话。
“我身上也没钱可跟你赌,”司樾洗了洗牌,“这样吧,谁赢了可以命令其他人一件事。”
纱羊惊喜地看着司樾,难得觉得她有些睿智。
宁楟枫也惊喜了起来,“真人您是知道的,学生所求只有一件事。”
“你要是能赢我,我自然答应。”
恒乞儿也盯着司樾,若是他赢了,是不是就能让司樾消了他身上的邪气……不,他要是赢了,先让宁楟枫滚蛋。
“好,一言为定!”
两个孩子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牌局上,胜负欲不输之前。
因为恒乞儿没有玩过,司樾便简单说了遍规则。
柳叶子是三个人玩的游戏,纱羊便落在司樾肩上没有参与。
大致讲明后,三个人各摸二十五张牌,开始了对局。
第一局,司樾便赢了。
她把牌一推,对着两人道,“我要下令了。”
纱羊大喜过望,两条小腿不住地踢蹬,这下好了,司樾可以命令他们两人握手言和了!
她先指向宁楟枫,“你,罚给我二十铜板。”
又指向恒乞儿,“你,一个月内别来。”
“啊!”说完她就被纱羊拔了两根头发。
纱羊气鼓鼓地瞠着她,无声地作出四个字:“司君、灵台。”
司樾面无表情地看向茫然的二人,“好,现在你们握手言和,向对方道歉。”
两人对视一眼,才因为打牌缓和的气氛又有些僵了。
“怎么了,”纱羊催促道,“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输不起吗?”
宁楟枫僵着脸,向恒乞儿伸出手来,硬邦邦地道了句,“抱歉。”
没有丝毫诚意可言。
恒乞儿不知道什么是握手言和,就只学着宁楟枫的话,说了句“抱歉。”连语气都复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