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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门主也战战兢兢地请教了司樾的修为,司樾说:“你看着定吧。”

这话说得门主一头雾水,以为是高人不愿透露,便不再过问。

二十年间,裴玉门多得是质疑司樾能力的人,他们前去停云峰挑战,无一例外地被打下了山去。

深不可测的司樾令裴玉门上下愈发敬畏。

出了这样的人物,各门各派自然好奇,不少大能前去会友切磋。

据传,他们和裴玉门诸生一样,全部被司樾一挥手打下了山。

这后半部分不知是泰斗们碍于面子不愿透露,还是裴玉门杜撰,总之仙盟榜上并无司樾的排名,她的实力到底如何也就不得而知。

外面人不清楚,可裴玉门是知道的。

司樾确有真才实学,那些传言并不虚假,可惜不管是仙门比武还是悬赏接单,司樾从来不参与。

可怜裴玉门白白养了司樾二十年,也没能沾到“大能”的一点光彩,依旧是个半死不活的末流。

“恒大!”山长说着说着,余光一瞥,又见恒乞儿在那儿偷摸吃东西,于是飞出戒尺,重重敲上了他的手腕,怒道,“出去罚站!”

开堂三日,恒乞儿已经在走廊上站了三天。

第二天开始,他在宿舍边上扯了根草,把头发扎了起来。

被罚站不要紧,饿几顿也不要紧,但他喜欢这里,他不想被逐出去,于是乖乖听话,扎起了头发。

山长似乎看出了他的软肋,在恒乞儿走出门时,又补了句,“你今晚必须沐浴,若明日你身上还沾着泥灰,我便将你赶下山去!”

明日司樾真人莅临裴莘院,是这些孩子们莫大的机缘,其他孩子不用操心,必然会收拾妥当,在司樾真人面前好好表现,唯独恒大——山长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修仙。

又听见“赶出”这个词,恒乞儿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慌乱。

他扎起头发后虽然两旁垂了不少散发,但总算能看见脸了。

出人意料的是,恒乞儿的五官比他的行为要端正许多。

自被巫婆拉去烈日下刺符后,恒乞儿便避着阳光出门。

常年不晒太阳的皮肤偏白,和成天在烈日中狂跑的孩子很不一样。

肤白,且发黑。

恒乞儿的头发、眼睛都黑得滴水,他的行为粗鲁却有一双秀丽的眼,据说恒乞儿的娘亲是一位给自己赎了身的娼妇,如此想来,她该是貌美的。

甲堂的学生对于恒乞儿被骂已习以为常。

中午吃饭时,蓝瑚与她的侍女紫竹照旧和宁楟枫、凌五坐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