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屹川率先离开,许陶宁追随着他的背影,一如这么多年。
“宁宁?走啊,你哥订好了你爱吃的餐厅。”宋听挽着闺蜜的胳膊晃了晃,发觉许陶宁在出神。
“噢来了,走吧。”许陶宁抱着怀里的两束花,收回视线,低眸跟了上去。
许屹川走在最前面,宋听挽着许陶宁的手,程逾白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面。
这副场景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时常上演。
有人追逐着脚步,有人看护着后方。
这一见面,宋听和许陶宁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两人见面到餐厅,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也衬得两个男人沉默寡言。
但向来是这样的,两个女孩子发表意见,嬉嬉闹闹,而他们在身边沉默地做着护花使者,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宋听和许陶宁几乎没有追求者的原因,哪个男人看见这两个男人不会望而却步。
中午吃饭就他们四个,也点了一桌子菜,是许屹川提前订好的,一大半是许陶宁爱吃的。
宋听看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这很正常,之前也是这样啊,在她看来,许屹川这个哥哥还是不错的。
倒是许陶宁在国外待久了,乍一回来看见这么多想吃的菜,心口有些酸涩,那天他明明说可能没时间来接机,但今天来了,还买了花,又订了她喜欢吃的餐厅,到底应该看言语,还是看行动呢?
“宁宁,我们碰一个吧,很久没有聚了。”宋听完全没有察觉到席间的暗流涌动,将手中的橙汁举到空中,虽然她很想喝点小酒,但她月经还没走,铁定是不可能的了。
“好呀。”许陶宁将思绪抽离,暂时不考虑那些了,扬起笑脸举杯,“我们终于又聚在了一起,真好。”
除了宋听都听出来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四年,因为宋听和程逾白闹别扭,许陶宁也几乎没有和程逾白聚过,她是坚定的闺蜜党。
他们四个,走散了四年,终于再聚,无比难得。
“干杯。”程逾白起身,望着宋听的深邃眸子藏着一丝坚定,那四年,只会有一次。
许屹川余光瞥了眼身旁玲珑的曲线,起身举起了杯中的茶水。
“叮——”四个玻璃杯在空中相撞,清脆悦耳,宛如庆祝礼炮,宋听笑着说,“我们要永远不分开!”
从小一起长大,同出一个师门的缘分,在这茫茫人海中,不可多得。
谁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连向来冷漠的许屹川嘴角都有微不可察的弧度。
四个人聚一起,圆的何止是四个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