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居高临下:“当初律哥问了我十个问题, 让我意识到了我原来喜欢律哥这件事。今天,我也想提出几个问题尝试证明律哥和我一样是男同——可以吗?”
吕儒律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能质疑段野洲,段野洲当然也能质疑他:“……可以。”
段野洲笑了笑,转身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男同”两个字,又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环境对人心理的影响是巨大的。看着有模有样的学弟,吕儒律有种自己真的坐在教室里被老师提问的错觉,甚至还有一种考试前的紧张感。
他想起自己质疑段野洲的时候只是在一家平平无奇的酒店,突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下次如果他还有什么事要“审问”段野洲,一定要去订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审问室主题民宿。
“我的问题不多,”段野洲写下一个“3”,“只有三个。”
吕儒律深吸一口气:“你问。”
“第一题,”段野洲抬手推了推眼镜,然后双手撑在讲桌上,俯身望着他:“律哥为什么愿意收下我的戒指?
吕儒律低头看向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它在“教室”的日光灯下流光溢彩,耀眼璀璨。
段野洲说:“一般直男会收下另一个男生的戒指并且天天戴在中指上吗?”
吕儒律的学霸脑也不是白长的,他迅速反击:“你说这是转运戒我才天天戴的!我想运气好点没错吧?”
“没错。”段野洲道,“可律哥也很清楚,只要你把戒指戴在中指上,你就不会再有任何桃花。”
是,他很清楚这一点。他不可能逢人就解释自己戴的是转运戒,这枚戒指会让很多对他有好感的人望而却步,但他还是愿意天天戴着。
因为这是段野洲送他的,更因为……
“因为我不想和别人谈恋爱。”吕儒律思路清晰,“我和你说过,我目前想要专心学业。”
段野洲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第二个问题,”段野洲在黑板上画了两个打架的火柴人,其中一人正在对另一个进行无情的过肩摔:“卫川贴律哥的脸,律哥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过肩摔。我亲律哥的脸和嘴却没事——为什么?”
如果说段野洲的第一个问题是没有任何难度的送分题,那这一题显然就是筛选学霸的区分题,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落入出题者的圈套。
吕儒律低头沉思两点五秒,眼中迸发出犀利四射的光芒:“第一,亲脸那次我以为只是在镜头前做做样子,当然不会和你计较;第二,你觉得就凭我们的身高差和体型差,我有可能过肩摔你吗。”
见段野洲张嘴想要补充,吕儒律又说:“第三,我承认在我心中,你是比卫
川更重要的存在。可那又怎么样呢?友情也可以有深浅之分啊。”
吕儒律回答得理直气壮,心里却虚得要命。男人的胜负欲让他本能地去反驳段野洲的观点,可他拼命找借口证明自己不是男同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段野洲眉梢微抬,道:“好,这个答案我也接受。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