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说完,烧酒发难了。
烧酒没有去用拳头,也没有踢,甚至也不是头槌,他直接身体前倾,在赤井秀一下意识伸出另一条手臂防御时,一口咬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
仓库里,安室透在滚滚浓烟中四下寻找着诸伏景光。
“苏格兰?苏格兰?!烧酒?”
其实他心中比较期待烧酒直接死掉,不过也得装装样子喊烧酒一声。
可他还没找到诸伏景光,就现在仓库垮塌的那面墙壁外,看到了烧酒把诸星大扑倒的一幕。
这一口的结果无非就是撕下来一块肉,赤井秀一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结果了,要是想保住手腕,没有更好的选择。
可令人奇怪的是,烧酒主动松了口。
他后退几步,把口中的鲜血吐了出去,脸色古怪:“人血的味道苦死了。”
赤井秀一带着留下了整齐血牙印的手站起来,左手也重新捡起了他的枪。
烧酒对于咬他这件事这么执着吗?不过上次好像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松口的。
“烧酒,我是第一个跟随你这么长时间的部下吧?”
烧酒抬眼看着他,挑眉道:“诸星,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最讨厌的是什么?”
“那可真是抱歉,我当时听到那些话,心中就已经知道这不可能了,故意在这里设局等着让我落入陷阱露出马脚的你不是也应该清楚吗?”
“哦哦,这是我的错啊?”
“在这个组织里,你做什么对于我而言确实都是错误的,”赤井秀一皱眉,“尤其你是烧酒。”
“怎么,我这种家伙对你
这个卧底来说,还是特殊的?”
“”
赤井秀一单手持枪对准了烧酒,“我可以现在就在这里杀掉你。”
烧酒摊了摊手:“那你动手。”
“……”
赤井秀一没有动手。
“我很清楚,哪怕对着你的头你的心脏开枪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几率,想要让你彻底死掉,除非把头也拿走吧?”
“fbi的探员做不出这种事情啊?别啊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组织,只是你们顶着国家的名头高尚了一些罢了。”
“这些话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赤井秀一沉声道,“我想说的是,你考虑过你和狛守晖无以后该怎么办吗?”
烧酒的笑意就在那一刻凝固了:“你在说什么?”
“我调查了很久,这种隔着国家,还被日本官员严格封锁的往事很难调查,可到底还是有当年的那么一两个邻居能够说几句蛛丝马迹的,或者说是……有人故意留下一些线索,想看着当年被某些人按下去的事情重见天日。”
烧酒的神情终于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他冷声道:“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