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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球、第四球,季乐靖幸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球从自己脚边扫过,再一次摆出了消极怠工的姿态。

这也让阳介心中蹿出了一股无名火。

既然季乐靖幸是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比赛的,那么,这种无聊的比赛,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

“ga set and atch,won by牧之藤北园,6:0!”

仅仅只用了十四分钟,阳介就结束了这场比赛。

这还要多亏季乐靖幸的“配合”。

每当他判定这一局没有必要费心费力去追的时候,他就会直接选择放弃,不会与阳介进行纠缠。

这场比赛对于阳介来说,是一次大获全胜。然而他心中并不高兴,还觉得有些憋屈。

赛后握手环节,阳介看着连汗都没有出的季乐靖幸,终于忍不住道:“你放弃了一局又一局比赛,究竟有多少局比赛可供你这样浪费?”

季乐靖幸不解地看着阳介:“我虽然输给了你,但我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没有进行无谓的挣扎,你也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比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负会怎么样!”阳介道:“如果你仅仅因为一局中输给了我两三球,就觉得可以随意放弃这一局的话,那你永远都不会有什么进步!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毫无保留地进行比赛,到底是什么感觉!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阳介没有理会处于怔愣状态的季乐靖幸,直接离开了赛场。

当季乐靖幸回到绿山中学的选手席时,发现自家父亲正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他。

“父亲,刚刚北园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以来打的网球,有什么不对吗?

季乐造泰道:“竞技需要智慧和谋略,但也需要拼搏的精神。如果一味地考虑得失,那么竞技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他看着一板一眼的儿子,有些后悔地说道:“我不该在教会你‘拼搏的意义’之前,过早地告诉你比赛过程中需要考虑的取舍。”

季乐靖幸被自家父亲这样一说,不由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一场双打比赛与一场单打比赛,绿山中学毫无悬念地输给了牧之藤。

即使季乐造泰有着不错的执教能力,能够把普通人调教到较高的水准,可面对天赋压他们一头,训练比他们努力,大赛经验吊打他们的牧之藤正选时,他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兵库县代表牧之藤学院vs埼玉县代表绿山中学,6:0,6:1,6:1,总比分3:0,牧之藤学院晋级!”

还没等绿山中学为比赛失利而失落,绿山中学的正选们就发现,牧之藤众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目标明确地朝着隔壁比赛场地走去。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要去观看下一个对手的比赛吗?”

有人苦涩地开口说道:“牧之藤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就结束了和我们的比赛,别的场地的比赛应该刚刚开始,他们的确有充足的时间去收集资料。”

“不,他们是去观看青学和冰帝的比赛。”

季乐造泰看着牧之藤众人离开的方向,开口说道:“如果不出所料,牧之藤半决赛的对手是四天宝寺中学。但比起四天宝寺的比赛,牧之藤的人显然更关注‘东京德比’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