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笑着笑着，嘴角边的笑容变得渐渐暗淡了。

“莱娅，我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他轻声开口，“我……其实并不喜欢现在的事业。”

“我知道。”

“你知道？”他吃惊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女孩。

“你和我如此意气相投，我讨厌的东西，你能有多喜欢呢？”莱娅平静地说，“我知道你的工作是为了让爸爸安心。”

詹姆斯撇开了目光。

“你说的对，莱娅，我们在浪费生命。”他轻声说，“我不想——不想把我的人生都用在跟这些人打交道上面，这些人如此的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莱娅伸出手，她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巴基的脸颊，以此来安慰他，“那你想做什么？现在爸爸已经认同你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

詹姆斯迷茫地摇了摇头。

他抬起下巴，却正看到灰色沥青的楼部外面上，贴着一个招兵广告。海报上，士兵趴在战壕中，肩扛1891/30狙击步/枪，而对面是摇晃的纳粹旗帜。海报上的小字上写着：觉得自己的长处无法发挥？入伍吧，国家需要你！

詹姆斯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那里，莱娅有点疑惑，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一种战栗冰冷的感觉笼罩住她的身体。

不，不不不不不……

莱娅知道詹姆斯在想些什么，那让她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