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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问题,一般会出现在哲学研讨会的开头,也会出现在初级阶段穿越者穿越成功后与他人的第一次对话中。
一般问得出这种问题的,不是自己脑子坏了,便是妄图把别人的脑子弄坏。
作为第二次穿越到武侠世界里的人,也作为曾经在另一个武侠世界、另一个动不动就黑化的反派面前生活过许久的聪明人,柏安安并不认为这个问题会如表面那样的简单。这名道士见她的第一面便乐呵呵地称呼她为师父,还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他连师父是谁都记得,怎么会忘记他自己是谁?而如果这名道士怀疑柏安安的身份,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这样简单粗暴地问她?
更要命的还有这一桌子的补脑药膳。
柏安安伸手为他舀了一碗猪脑汤,送到他面前,又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她未置一词,一个动作已胜过千言万语。
倘若司空摘星不是司空摘星,或者这世上真的存在一个司空星儿,那么司空摘星也不一定会继续怀疑柏安安。
偏偏柏安安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好在司空摘星并不怀疑柏安安的身份,他只是怀疑柏安安的脑子。他叹了口气,端起那碗猪脑汤,对着碗便大口地喝了一口。猪脑汤鲜香醇厚,大厨高超的手艺使这碗汤里没有夹杂着一丝的腥味,可一入口,他心里又有难言的苦涩。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还强撑着什么也不敢说,是有多不信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