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柏安安:???
另一名年龄稍长的大夫恍然大悟:“茶杯,药碗,原来方才柏大夫是这个意思。哎,还好徐大夫机敏过人,换作老夫,只怕要白白浪费了柏大夫的提点。”
柏安安仍是一头雾水:“你们 ”在说啥嘞?
年纪最长的大夫捋着胡子,满意地打量着柏安安:“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
柏安安:我好像怒刷了一堆的好感度。
三名大夫未多做停留,连寒暄都未有几句,就急着去忙该做的事了。为了让原随云能静养,屋内只留了两个侍女照看,柏安安自觉发挥不了什么用处,轻轻叹了口气,同样打算离开。只是她刚转身,便听到床上的原随云虚弱地叫了声:“师父。”
柏安安没想到原随云居然还没睡着,连忙走到床边,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这时才能看清原随云的模样。
猛然袭来的病痛洗去了少年往日的神采飞扬,又犹如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他虽带着笑,又不复先前的从容自得,隐隐露出了让人心疼的虚弱。他平日里总要将自己伪装得与常人无异,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也要装作看得见一样,目光也随着动作而移动,只是此时,他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他闭着眼,躺在床上,额上的汗水虽已被擦去,但曾被润湿的额边碎发还是紧贴在肌肤上,他的脸上也不见血色,嘴唇也是一样的苍白。
原随云作势要从床上坐起来,侍女正要上前帮忙,柏安安已伸手扶住了他。原随云一愣,趁机双手攀在她身上,等到侍女帮他将身后的枕头垫高,才不舍地松开手。
他道:“师父放心,我没事的。”
他只是想让柏安安不必担心,却不知他如今的模样,再配上这句话,就像是犯了错在道歉的小孩,乖巧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