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之前的她,就算再怎么好奇也不会这样轻易地将可能会涉及到别人隐私的问题问出来的。
格林德沃有点不爽地灌了一大口咖啡下去:“作为一个预言者,有时候你很难解释清楚你做一件事的动机。”
阿利安娜从这短短一句话中读出了无尽的心酸。
大约是阿不思曾一度将格林德沃在那个夏天与他的相遇归咎于格林德沃预言到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上,成为对方最大的障碍……
那可真是太惨了,阿利安娜同情地冲着格林德沃点了点头,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敲响警钟,她绝对不要落到格林德沃那种境地上去。
格林德沃从阿利安娜装模作样的表情中读出了几分幸灾乐祸:他原本还对这孩子倒向黑暗面抱有几分期待了呢,结果现在看来她只是变得更讨厌了。
他又将目光投向了阿利安娜刚刚看着的那栋建筑:“怎么?继伏地魔的一片灵魂之后你的父亲将要成为你的第二个牺牲品了?”
阿利安娜扭头看向格林德沃,一点都没有那种干坏事被抓包的窘迫,甚至她的眼神中还有几分费解:“牺牲品?我可什么都没对他做。无穷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这是一个诱奸犯应得的,他现在的状态令人满意。在关于这件事情上也许我还得对你表示感谢。”
至少在这种事情上他们能达成一致,格林德沃龇牙露出了一个笑容:“举手之劳。”
说完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了下来,格林德沃知道在“离家出走”在这段时间里阿利安娜除了来法国寻找她的生父欣赏他现在的惨状外还已经去拜访过她的母亲,但她似乎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依旧非常年轻正在为自己的毕业论文而头秃的女人,之后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