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巨会剩下的人回据点通知缅甸那边出钱赎人。”荻野说道,“兰波,你跟我走——听得到我的脚步声吧?”
荻野刻意加重了力道,嵌着钢板的军靴靴底在空旷的街道上踏出响亮的声音,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太招摇。
“可以。”兰波离开轮椅,用亚空间支撑着受伤的大腿说道,他身上只穿了病号服,此时正裹紧棉被瑟瑟发抖。
荻野和兰波一前一后坐上车,驶往擂钵街。
以超音速飞行的中原中也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赶到了擂钵街的上空。
呼啸的狂风刮得他脸颊作痛,手脚冰凉,但他根本无暇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
——整个擂钵街都不复存在了。
临近租界,直径两千米,深度七十米的洼地,里面数年间违章搭建的房屋、杂乱无章的水电路、被社会遗弃的人们,全都不复存在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陷坑,像伤疤一样横亘在横滨的土地之上。
熊熊的黑色火焰在嶙峋的陷坑侧壁上燃烧,然而即使接近不祥的火焰也不能感到任何温度,就像是地狱森冷的鬼火一般。
没有声音,没有生命,没有温度,仿佛在眼前铺开的地狱绘卷。
中原中也感到胸腔中一片冰冷,内脏都像沉重的石块般拖着他下坠。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据点的大概方位,那里已经变成了裸露的基岩和未曾熄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