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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人十分配合,果断顺着鹤见述使力的方向往后一倒,看上去就像是少年把他用力推倒一样。但实际上,鹤见述一点力气都没有用上。

“透哥小心!”

鹤见述吓了一跳,流畅的思路一下被打断,慌张地前倾探身想要拉住降谷零。

地板上可没有铺垫子,摔到磕到可怎么办!

降谷零当然是做好了准备才摔到,他仰躺在地板上,对阿述摇摇头,安抚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鹤见述松了口气,从男人的灰紫色的眼眸中看出鼓励和赞赏,顿时生出勇气,先前被意外打断的思路又一次续上了。

“你恨他入骨,这时候又被仇恨和怒火冲昏了头脑。如果你此时放过荻野社长,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鹤见述说着,向前迈出一步,跨坐在了降谷零的腰腹上。

其实凶手并没有真的坐在死者身上,只是为了压制住他才半蹲半跪。

但鹤见述“劳累”了大半夜,又在清晨被吵醒,因为这事忙到现在。他体力一贯不好,站了半天,脚早就酸了。

偷偷懒,借零哥的腹肌用用,零哥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鹤见述偷眼看向降谷零,金发男人自然注意到了鹤见述的小动作,果然什么都没说,很纵容地躺平了,甘愿当鹤见述的“临时椅子”。

诸伏高明问:“鹤见君,然后呢?”

“接着,北田先生便趁死者大脑晕眩无力反击时,乘胜追击,一只手压制住他,另一只手用毛巾握着刀柄,把刀尖刺入了他的心脏。”

鹤见述清了清嗓子,收敛表情端正态度。他一手虚虚摁住降谷零的手臂上,防止“死者”挣扎。左手做出一个持刀的动作,快狠准地往下“扎”到安室透的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