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还没睁开眼睛,只觉得怀里的这个抱枕热乎乎的,好舒服。
枕的枕头倒是比平时硬,不过问题不大。
除此之外,就是腰上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什么东西这么重。”
鹤见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赤着的、结实的蜜色胸膛。再仔细一看,能看见金发男人沉睡的俊美面容,他的手臂横在少年的腰间,将少年揽在怀里。
而鹤见述正枕着男人的胸膛和手臂,八爪鱼似的抱着安室透,小腿还很不客气地架在安室透的两条腿上,死死压着男人。
“!!”
鹤见述大惊失色,瞬间清醒了。
他哆哆嗦嗦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向安室透道歉。
——他实在不该嫌弃透哥的手臂沉重,毕竟他整个人都快压在安室透身上了!要说离谱,还是他更离谱一点。
他们不是一人一张被子的吗,是怎么睡着睡着就抱在一起的?!
鹤见述苦思冥想,也没有任何有关的记忆。
显然,对自己糟糕的睡姿,某只猫那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他要是能回头,就能看见睡前盖着的那床被子正孤单地躺在地板上。
鹤见述回不了头,也想不起来被子是怎么不翼而飞的,他也无暇分心去想。
靠的如此近,鹤见述不仅能近距离感受到安室透的体温,还能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
轻微起伏的胸膛和呼出的气,都近在咫尺。
鹤见述无法遏制地脸红。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想着脱离这个糟糕的姿势。
第一步,先把小腿放下来……成功了。
第二步,小心地掰开透哥的手臂,钻出去——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