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真是……有点说不出来的中二呢。
循着旧时的记忆,我沿着山道往上,走进了一旁的樱花林里。
“不想进寺庙里去拜拜吗?”织田作跟在了我的后面。
“我不信神佛,或者说,我现在极度厌倦神佛。”我抚摸着树皮上粗粝的纹路,“但我原本是无所谓的,在我的家乡,大多数人都是无神论者,但却什么都会去拜拜,美其名曰什么都不信就等于什么都可以信一点。”
他靠在了我旁边的一棵树上,深蓝色的衬衫被压得发皱,“所以现在是……受到那晚那个人的影响?”
“可能吧。”我本来还有些探究的欲望,一想到这件事会和织田作即将遭受到的厄运有关,又觉得没有意义和莫名沮丧起来。被掰断的树皮落在我的手心里,露出了内里青白色的木心。
织田作从我的手心里接过了树皮,重新插回了地里。沉默半晌,他突然道:“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是我最近打算转行做编辑的时候看到的。”
“嗯哼。”我应了一声。
“故事的主人公,”他搬出了老套的开头模式,“我们就叫他……织田作吧。”
我有些讶然地抬头,这居然可以被正常地讲出来?
他显然也没有把握,脸上流露出没想到真能成功的异色,不过很快就继续讲了下去,“织田作的生活平平无奇,他想要拯救自己,却一直徘徊在曲径分岔的路口。直到某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名叫昭也的人,一个满眼是他的人。”
“昭也的眼里充满了光。他用他的热情和坚定填补了织田作空洞的生活。织田作直觉自己能在这个人身上找到正确的前进方向,也眷恋着这样独一无二的温暖,所以放任他一步步接近,想要对这个人了解更多,也对人存活于世间的意义探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