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从尾椎骨沿着脊柱向上传导，浑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半冲到心脏所在的地方，另一半全部聚集在大脑。

血液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下，非臣莪术的脸在一瞬间红了起来。

外面的声音震耳欲聋，薄薄一道墙壁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舞台上的彩色旋转灯发出炫目的光彩，酒吧的驻场乐团换了一首歌。

鼓点仿佛直接敲在了心脏上，一声两声，心跳不受控制，不停鼓噪着，跟着越来越快的节拍，像是下一秒就要宣泄而出

非臣莪术的脸变得茫然，思维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醉了？”

五条悟站起来，半弯着腰凑在非臣莪术眼前，一张脸在眼前放大了无数倍，居然也没找到什么瑕疵。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动，最后落点停留在五条悟殷红的嘴唇上。

可能是停留的时间有点长，这逗乐了五条悟，他终于不再端着了。男人闷笑了一声，他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强迫着同自己对视。

摘下眼罩后略长的白色头发散落下来，一部分碎头发遮挡在前面，随着他的动作颤动。

非臣莪术不受控制地看着五条悟的眼睛，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蓝色的眼睛像是浩瀚无限的宇宙，里面藏着星子的光辉，点点白色如雾气一般缠绕在上面，如今的六眼好似一道漩涡，对视时直直能让人溺毙在里面。

咒力自动分解着体内的酒精，他觉得自己大脑晕晕乎乎的，传到耳朵里的声音都隔着屏障，隐隐区分出笑意：

“阿拉，莪术酱。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五条悟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是想亲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