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眼睛发生变化以来，他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

不是和刚才见到的纯然的恶，也不像是萩原警官那种纯净的白，更像是游走在两者中间的……

脑海里有一个答案几乎就要蹦出来了。

他沉默了。

已知一，萩原先生来自警视厅；已知二，两个人明显很熟悉，但其中一人对“安室透”这个名字表现出了十足的陌生；已知三，……

似乎不用再列举下去了，对面这位先生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也不一定，也可能就是他想太多，为什么不可能是什么“一见如故”或者“人间自有真情”的鲜活例子呢？

……算了，编不下去了。

有些感情他确实不明白，也控制不住地会为之惊叹，但是那种事出现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奇怪，唯独对于一个拥有灰色灵魂的家伙，似乎放在哪里都很违和。

打量了对方这么久，他不相信对方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如果隶属于警视厅倒是还好，擅自调查公民的过往资料，那群自诩为正义的家伙们绝对拉不开脸。

如果是公安的人……依照他们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风评，无论是和萩原警官出现在一起，还是今天的异常表现，他敢肯定，“非臣莪术”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出现在了公安的小本子上。

如果调查得再深入一些，或许还能在上面看到他两个笨蛋同期的名字。

降谷零不知道旁边的人是怎么想的，他对于出现在hagi身边的人的初始好感还是很高的。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卧底，现在依旧出于潜伏状态，出于谨慎的原则还是让联络人给他传送了一份对方的资料。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经过刚才的对视，他把对方的等级稍微往上提了一下。

或许还需要再深挖一下。

身为情报人员的直觉告诉他，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