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呆了几个月，原本思想还算正直的好学生夏油杰，从连逃课都会良心不安变成了现在能毫不犹豫偷窥的样子。他和他的白发同期挤着争抢那一扇小小的窗户, 两个人在可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夏油杰觉得, 从他们到这里起, 看到的都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画面, 就算有个女生的视线过于灼热, 从他们保持的距离来看, 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他不明白为什么旁边的家伙一直焦躁地挠着墙。

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时，五条悟的心里确实升起了一股名为开心的情绪，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现身给对方一个惊喜了，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人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五条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像是堵着一团什么。

严格地说，他的六眼也算是术式的一种，在这里自然会受到一定压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野倒是还在，只是范围比之前缩小了不少。

等价交换向来是最公平的规则，六眼被削弱的同时，对信息的摄取减小，他的大脑也体会到了从出生开始，从没体会过的轻松。

可他宁愿现在不要这些。

超出了六眼收集信息的范围，他的视力并不比普通人高出多少。在这个距离，他能清楚地看见里面几个人的表情动作，嘴唇一动一动的，看起来谈话很愉快。

再多就没有了。

可惜他是六眼而不是六耳，看得再清楚也不能听到谈话的内容，五条悟只怨恨自己没来得及去学一门唇语，不然也不会只能蹲在这里无能地挠墙。

社交，这是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类的必修课。

他知道非臣莪术早就和他之外的人产生了联系，碰到对方和别人见面都没关系，毕竟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一起来甜品店又怎么样，他们两个可是一起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这里他还都能忍受，直到非臣莪术把面前的甜点推向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