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认为炸弹拆除之后脱掉了防护服,是他每次回忆起来都会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炸弹还是爆炸了。
现场还有好几个同为拆弹警察的同事,虽然都穿着防护服,但是这个距离大概率会直接一起送走。
萩原研二有些惊讶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别的事,小阵平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那家伙还欠自己一顿饭呢,他想。
反正都是死,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大概是绝境中真的有奇迹,短短的几秒钟他用地上的防护服包起了炸弹扔到了楼梯间。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像是下一刻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他连路都看不清了,眼前全是花花绿绿揪作一团的导线,印象里好像从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好几年什么的,人生真是神奇啊。
萩原研二的手还在以一个细小的幅度颤抖着,但他倒是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还有空在心里感慨。
非臣莪术帮他把东西捡了起来,他当然没有错过刚才发生了什么,缠绕在录音笔上的是一团导线。普通的警察不会对这些常见的东西有这么大的反应,各种线索结合一下,这位警官很可能之前是一位拆弹警察。
那么和之前同为□□处理班的松田警官熟悉就不奇怪了。
非臣莪术没有什么探究别人隐私的想法,他礼貌地收回了视线,但是抵不住对方自己凑过来。
萩原研二把录音笔接过来,灵活的手指很快把一切理顺,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的样子,他略带得意地说:
“当年我可是很厉害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