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里的木棍又一次拨开了面前那双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而应该叫做爪子的存在。
木棍再次少了一节,他甩了甩手里的木棍,再来几次,大概就不得不要换一样东西了。
啊,果然还是很嫌弃。
水庭奏真抽空朝另一边看了一眼。
非臣莪术被局限在一小块地方,手上就算只有一根木棍,依旧在和诅咒师的战斗中不落下风。而自己,拿着特级咒具却连最普通的咒灵都没办法祓除。
在非臣莪术又一次挡下了来自诅咒师的攻击之后,他突兀地想起了父亲曾说过的话:
——有时候努力也要向天赋低头啊。
水庭奏真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喂!”他朝另一边这么喊了一声,把手里的咒具扔给了非臣莪术,然后头也不回,爬上了身旁的一棵树。
面前的诅咒师大概是和咒灵融合太久,脑子都变得不太清醒,之前恨不得能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特级咒具现在就像是和非臣莪术手里的普通木棍一样,再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他本能地伸出爪子,不知道是要接住,还是击飞这个突然砸过来的咒具,非臣莪术抢先一步将手里的木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木棍正中诅咒师的额头,让他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非臣莪术顺利拿到了水庭奏真扔过来的咒具,但是动作太大,那些黑色液体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他的脸上。
咒具入手很沉,大概是属于某种依赖于体术的类型。
非臣莪术能够看出来这么多还要感谢夜蛾老师,这一个月在他的严防死守之下,成功拉低了高专的逃课率,但是在高专课堂上学到的浅薄知识只足够他做出这样一个最基本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