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起身,顺手推开枕在自己小腹上的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动作随意自然,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脸上透露着一片茫然。
我是谁?
大筒木辉夜。
脑子里只有这样一个名字,但再多的记忆都是空白,就好像完全被抹去或是被夺走,只有这个名字彻底属于自己。
我在哪里?
然而等到第二个问题,辉夜的脑海里更是连一个词都没有主动蹦出来。
她转头环顾四周,能够看见的只有向上延伸的光秃秃的山壁,辉夜甚至怀疑自己怕不是坐在一个碗里。
等等,碗又是什么东西?
辉夜从地上站起来,在确认了身上那件几乎和丝丝缕缕没有差别的衣服暂时没有掉落的风险后,向周围走了几步。
换了一个高度眺望远方后,辉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说的“光秃秃”实在是用词不准确,毕竟那疑似丘陵山壁的土坡前方,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
可惜看不清是什么。
辉夜皱着眉,下意识地向前又走了一步。
因为她总是隐隐感觉,自己应该能够看见更远的东西,也能够更加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