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听愚人的指指点点、不想要听蠢人的冷嘲热讽、不想要听庸人的虚情假意,除了他自己,谁都没资格评判他的这般选择。

而在与你成为恋人后,不能被看见的理由又增加了。

尽管心里咬定没谁能评判他,但散兵也明白,谁会希望看见自己的恋人做出那种选择?谁会想要看见自己的恋人面对那些事?

而如若被你知晓,他又要如何向你解释?你又能否理解他?由此生出的猜忌与隔阂你们又能否安全跨过?

变数太多,他不敢赌,也从没考虑过赌。

打算就这样瞒着你,一直一直瞒着你。

不公平?不信任?

在你的角度可能会这样认为,但他真的做不到告诉你,做不到向你展露自己的那般模样,仿佛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当然,他知道自己并非鱼肉,也知道自己并不会任人宰割,但躺在实验台上的那无数次,他也无法欺骗自己说自己从未那么想过。

尤其是在藏匿于他躯体内的封印尚未被解开前,在他的力量相较于如今是那么的弱小时。

那时的他被身份和能力所限,看不到那么多、也做不到对未来有什么把握。为了变强,他只能用无惧去弥补那些差距和漏洞,不去惧怕被人研究实验、不去惧怕那些未知的后果。

对那时的他来说,每躺上一次博士的实验台,都相当于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一次,哪怕事先被博士告知说这次的实验没有危险也一样。

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明显的不平等,信息不平等、身份不平等、能力不平等,博士的话根本不具备什么说服力,他能相信的只有他自己那连自焚都能失败的高强身体。

那样的情况下,在实验进行过程中、在他无法随意动弹时,时不时地冒出感觉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种想法,应该也不算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