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中年猎户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兔肉上了桌,他热情地冲着孙笙和朱阳春说:“两位久等了,赶紧吃吧,这肉呀,我炖得烂,绝对好吃!”
他俩人默契地向江流投上一记同情的目光,之后便再顾不得其他,争前恐后地夹着肉大快朵颐起来。
江流扭过了脸,忽略他俩的丑相,他见那猎户已经落了座,开始吃起了饭,便问道:“之前的女施主去哪了呢?”
那猎户叹了口气:“她呀,去给她外甥送饭去了。唉,真是可怜呐!”
“此话从何说起?”江流停了筷子,一脸疑惑。
“傍晚你们见得那人,是我们的外甥,名叫刘伯钦,这孩子呀,本来是我们庄数一数二的好猎手,人聪明又勤奋,一年前刚娶了亲,本来这日子该是过的红火的……可气呀!后来庄里路过个从南瞻部洲来的人,趁我那外甥出门打猎,就把他的婆娘拐跑了!伯钦本来就气,再加上庄上人的闲言碎语,这孩子就颓废成这样了……”
秋风萧瑟,刘伯钦怔然坐在床上,望着桌上摆着的饭菜出神。可怜了他姑姑和姑丈,一把年纪还要再照看他,可他能怎么办?谁能告诉他,他的宝钥到底去哪儿了?
月光朦胧,他望着窗外的无边黑夜轻声呼唤:“宝钥,宝钥……你要是可怜我,就回来吧!”
这边儿朱阳春蒙着被子正呼呼大睡,偶尔有一两只秋蚊子在他耳边骚扰,他睡眼朦胧中大手一挥,也不管蚊子死了没死,就继续扯起了呼噜。
孙笙睡得安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江流默默看着他,一只蚊子悄悄飞过来,落在了孙笙的鼻头,江流凑到他面前轻轻一吹,那蚊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晃晃悠悠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们三人又美美地蹭了顿早饭,这才心满意足地辞别了猎户夫妇,踏上前往南瞻部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