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睡在斑驳的阳光下,整个人好似一副宁静而美丽的画面显得美好、叫人心生怜爱——除了嘴角处的血痂。
不断提醒我,我所做的恶行,以及我具备的恐怖潜质。
自有记忆开始,我曾构建过的最亲密的关系只有我和小狗。
它是不会伤害我、会陪伴我,我人生中拥有过最好的东西。
我应当对他倾注拥有的柔情,学着表达“爱意”。
可事实证明,我果然是妈妈的小孩。
我们拥有一样的血液,生有相似的轮廓。我们是彼此的一部分,在长久的陪伴中,分享“疯狂”:一旦执念无法满足,便会无意识使用暴力的手段。
这是巧合,还是预兆?
等到某一天,我会完全变成妈妈那样的女人么?
像她一样,把某人当成一个男人来爱,表现出没有底线的宽容和怜爱,最终完全失去自我、陷入地狱——
那还不如叫我立刻死去。
只要这样猜想,胃部便发出阵阵抗拒的绞痛,冷汗也随之从额角滑落。
这样看来,无法理解这些的感情反倒是件好事了。
我收回望向少年的视线。
……
不过多亏了甚尔的陪伴,我对丈夫的恐惧终于慢慢淡去。
僵持几天后,我在某个同直毘人一同用膳的傍晚,遣散随身的侍女,然后轻轻扯住男人的衣袖,请求他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