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回去缩起来。

或许随便什么吧,在这里也没关系,只要别再有人来找他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这个。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应付什么。

或许自己本来就什么都做不好。

说起来,他到现在真的有做好什么事吗?

寻找火柴马龙简直就是个笑话,如果他的父亲不是哥谭小巷里躲躲闪闪的马龙。而是那位一直高调行事的布鲁斯韦恩,那他过去的那些调查和坚持又算什么呢?

自己明明可以直接找上门去。

他的那些迂回曲折的经历又算什么呢?

试图通过接近布鲁斯韦恩而找到火柴马龙的踪迹更是愚蠢至极。

他做的这些事有什么意义吗?

艾文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空旷的病房让他没有安全感,这里没有温度,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特有的凌冽。

他试图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鼓成一个小鼓包,静坐在病床上的一角,紧紧靠在墙边。

于是当阿尔弗雷德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瘦弱的青年将自己裹成一团,安安静静地待在床上的一角。他的双眼空洞无物,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那是家中的少爷们绝对不会露出的神情。

阿尔弗雷德设想了无数自己与对方最开始见面的场景,但没有一个会是眼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