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目光在展昭剑上掠过,闭了闭眼,音色暗哑带焦:“包大人和先生吩咐的。”
展昭怔了怔,满眼不解,握剑的手隐隐在抖。
白玉堂眼眶发红,深呼吸了一下才道:“展昭,若要救她,若要救开封府,只能如此。”
“小白!说清楚!”展昭低吼,剑,一直颤动着。
白玉堂轻轻拂开他的剑:“展昭,你把剑先拿开。”
哪怕再激动,这家伙也舍不得伤了他,可他怕他一激动,伤了他自己。
他和他相交十年,这家伙除了刚相遇那一年是真追着他打了一年,可那以后,他就永远是只猫了,一只在他犯了任何错时,都只会自己快走疯却绝不会再打他的猫。
展昭抽回剑,往椅子上直挺挺地一坐:“快说!”
白玉堂叹了口气,有些忐忑地看了眼他,缓缓说了起来。
几日前,公孙策和包拯将他找过去,和他在密室谈了很久。包大人他们早就预料到皇帝会拿谢箐的事做文章,因为皇帝极可能早就掌握了谢箐卧底的事。
公孙策说,皇帝可能想算计开封府人去襄阳找襄阳王谋反的证据,让朝廷出师襄阳有名,同时应该也打算让襄阳王和开封府自相残杀,因为开封府知道得太多了。
“包大人打算将计就计,假装被皇帝算计,顺势将开封府人带去襄阳。”白玉堂停顿了一下。
展昭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满眼警惕,急道:“小白,你不许去襄阳。”
白玉堂怔了怔,眼眶微微发红。
他的小展昭,哪怕是如今的情况下,也时刻惦记着他的安危。
“展昭。”白玉堂将他按下去,无奈道,“我听话,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