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小白和她共骑,看到两人一副金童玉女的样子,听着他们极其合拍的打打闹闹,他第一次吃醋了,即便当时仍然不愿承认那是吃醋。

于是,他开始无意识地防备她身边所有黏她的衙役兄弟,第一次做了各种并不公正的事。

而让他真正知道自己对她有强烈占有欲,则是因为丁月华来汴梁那次,卢夫人安排她去相亲。他发现,他完全无法忍受她会和别人成亲。即便,她有可能是男人。于是,他去砸场子了,做出和他性格完全分裂的行为。

而去陈州路上,她穿女装,他真正确认了她的性别,也从此认定了非她不娶。于是,他借她生辰,把龙悬珠给了她。

再到后来,他越来越清晰他的内心。

只是,若问他何时开始动心的,他是真说不出来。

或许,是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抱大腿行为里;在她各种稀奇古怪的调戏里;在她无数次撩人而不自知的相处里,不知不觉就动心了。

又或许,是在悬崖下拉住她的手,她抱住他哇哇大哭,说展大人我以为我要死了时,心就被她软得一塌糊涂了。

展昭唇角不自觉牵起。

或者,心动时间更早,早在他第一次遇见她,看见她面不改色忽悠那江湖大汉时,在他缴了她“打劫”来的银子时,就对这个古灵精怪却又同时带点特有的天然呆属性的小姑娘动了心。

见展昭神色有些恍惚,展夫人戳了他额头一下,笑道,“小傻子,自己都糊涂了吧。娘亲告诉你,所谓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心动,总在不经意间。直到你某天蓦然回首,才发现早已情根深种。”

要真说得清啥时候心动,那才怪了。

展昭轻笑一生:“娘亲果然经验丰富。”

“你小子居然会打趣娘亲了。”展夫人再戳他一下,又将熏香拨了拨,“崽崽,小白这次怎么没来?我酿的玫瑰花露,你给小白带点回去,那孩子特臭美。”

“他有事,来不了。”展昭想了想,将小白和顾倾城的事给展夫人说了说。娘亲一向把小白当亲儿子看待,给她说说也无妨。

展夫人怔了怔,她并不认识顾倾城,也没见过他,只是经常听小白和展昭说起,对那疯批的性格印象倒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