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楚全一逮回来时,衙门就查过他的基本信息,据说平日是靠卖菜为生。
谢箐觉得很扯淡。
试问,一个卖菜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痰液。他们调查过了,这温楚全并无娘胎带来的痨病之类。以前身体也是健健康康的,就最近两三年开始咳嗽的。
展昭没说话,在思考着什么。
“哎呀喂,看你这口痰,还以为你是烧砖窑的呢。”谢箐盯着温楚全,想透过那双并没啥求生欲的眼睛看出点什么。
温楚全一愣,眸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不屑道:“官爷说笑了,我要有那手艺,我还至于过得这么穷困,至于二十几了还娶不上老婆,至于要对一个妇人起了色心。话说,难道你们开封府还不让人害病?”
这话说的,挺有逻辑。
但他眼里的慌乱,虽然转瞬即逝,却被经验丰富的展昭和黄捕头看了个一清二楚。
展昭瞟了一眼谢箐,若有所思。
“别抵赖了。”黄捕头将卷宗往他面前一扔,“我们查阅了所有婴儿案的卷宗,在其中好几起卷宗里都查到了你这个痰液的记录。”
虽然脚印可以造假,身高也可以作假,但是这痰液,反复出现,那绝不可能是巧合。
“啊呸。”温楚全又吐了一口,“这天下吐痰的人多得很,凭什么就赖在小人身上,你开封府也要讲点道理。”
“妈的!上刑!”黄捕头骂了一句,额头青筋暴突。这温楚全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
捕快拿着滚烫火红的洛铁就要往温楚全赤裸的背上烙下去。
然而,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那温楚全突然两眼一翻,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眼睛瞪得溜圆。随后咚的一声,往后就倒,因为手上的镣铐牵住,最后仰悬在镣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