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白了顺治一眼,轻哼了一声:“皇上这是做贼心虚了?”
顺治见昭宁目中含笑,再无怒意,方才舒了口气,说道:“不是心虚,是惭愧,你说这孙延龄都敢留宿在阿贞房里,我怎么就没这个胆子呢?”
“呸,”昭宁啐了一口,“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等回宫之后,我就求了太后早早搬出宫去,也省的被狼惦记。”
“你敢说我是狼?”
顺治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那就别躲,看看我能不能吃了你这只小兔子!”
昭宁咯咯笑着跑开,清脆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我也想吃兔子,皇上快去打来吧!”
顺治也笑,继而抬脚追了上去,两个人抛却了一切烦恼,就在这辽阔的草场上笑闹了起来,虽然幼稚,但却是难得的快乐。
……
归途永远比来时更加匆忙,这一场出游本只为猎雁而来,却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以至于回程之时,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一路上沉闷了许多。
孔四贞推说头疼,没有跟琪琪格一起在外面骑马,而是窝在昭宁的马车里,等车中再无旁人之时,方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昭宁姐姐,早上你为何要与他说那些话?”
昭宁问道:“怎么,这就心疼了?”
“不是心疼,就是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
孔四贞叹了一口气,“昨夜的事情我原本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其中另有蹊跷。昨儿那梅子酒是皇上哥哥特意给你备的,根本不醉人,就算我多喝了些,也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吧?”
孔四贞这话说的昭宁眉头一皱,她自己不善饮酒,两杯就倒,之前也曾经醉酒醒来记不太清发生的事,故而从未曾怀疑过孔四贞醉酒会有问题,如今听孔四贞这么说,也觉得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