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一怔,哑然笑道:“您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兄妹?”

“大娘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这还瞧不出来?”

玄烨也同挽月看了一眼,“我们……其实还未成亲,不过也快了。出门在外说兄妹方便一点儿。”

大娘笑而不语,转身过去灶台边忙活。过了一会儿便又端着一个簸箕出去到了院子。

挽月到底更担心玄烨的伤,轻声对他道:“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了,我要给你肩上的伤上药酒。”

“嗯。”他没有拒绝,反而十分安心地把自己交给她。

药酒烈,擦到刀口的瞬间冰凉又渗透肌骨的辣。挽月一边轻轻蘸了蘸,一边瞧着他的反应,生怕自己弄痛。“你不要因为怕我担心,就忍着不出声。大丈夫也是可以落泪的。”她顿了顿,“放心,我回去绝不告诉曹寅他们。”

最后一句话让玄烨笑了,“那你可有一辈子拿捏我的把柄了。”

她替他轻轻合上衣襟,抿嘴一笑,凝望着他,“那你……也愿意被我拿捏?”

玄烨莞尔道:“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是你有这个本事。我自叹不如!”

挽月撇了撇嘴,故意嗔怪道:“越是聪明的人,往往越装笨。挽月是这点子心机聪明都摆在明面上了,不像有的人深不可测。”

玄烨微微垂眸,重新抬眼后却将放在衣襟上正在帮他系扣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挽月一怔,却听他认真凝望她道:“往后对你深不可测的只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