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阿玛索尼,比鳌拜高强在哪里吗?”
“忠心。”
太皇太后摇头,“哀家从来没质疑过鳌拜的忠心,不止是他,包括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他们这四个人当年是当着顺治爷的面发过毒誓,年轻时候出生入死,要反早反了。何必要等到皇帝长大成人到青壮年?”
索额图虚心听着。
“你阿玛比鳌拜聪明太多,懂得什么叫激流勇退,明哲保身。拎得清自己的位置,臣就是臣,君就是君。那些欺负君主弱,或者是年迈的臣子,不论哪个朝代,都是糊涂人。鳌拜是一步步被人捧得飘飘然,加之,他自己也快是个老糊涂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自个儿得清楚该学谁,不该学谁。”
索额图一凛,忙恭敬俯首,“臣定当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太皇太后不过借机敲打他一番,知道皇上马上亲政,正是用人之际,索额图是个可用的。旋即和颜悦色道:“行了,别站着了。有空去看看你侄女,等开春哀家打算去五台山礼佛静修,上回去同她说话,说也想同哀家一起出宫看看。哀家愧对这孩子,想着若佛祖能保佑她身体康健起来,也未尝不可。”
“臣本也想去坤宁宫瞧瞧皇后娘娘。太皇太后慢走!臣告退。”
“嗯!”
在乾清宫外分道扬镳,太皇太后由苏麻喇姑搀扶着走,边淡淡冷笑一声,道:“瞧见了吗?走了一个鳌拜,还会再有新‘鳌拜’。当皇帝,这一辈子都要和这些权臣周旋下去!消停不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苏麻喇姑笑道:“您哪太操心了!皇上亲政后,您可得好好歇歇!”
“哀家等着抱重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