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纳兰容若与曹寅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瞧这光景,是没谈拢?

不应该啊!容若皱眉,心里忍不住道:皇上您真笨!

“是我那……侄女缠着你?”他试探着问道。

挽月转过脸来,看着他,嫣然一笑,“没有,回来路上被狗撵了,有些慌不择路,耽搁了时辰。”

被狗撵了?容若一头雾水。“我们家没养狗啊!哪儿来的狗?”

曹寅幸灾乐祸地打量着容若的脸色,捏着酒杯笑得露出颊边深深酒窝,“野狗呗!”话刚说完,就感觉脚上一阵钻心的痛,他忍不住跳脚,“哎呦呦!”

“他家的门没拴好,野狗撵你,你踩我干什么?”

已经回过味来的容若不无同情地觑了一眼曹寅,没好气道:“大概看你长得像认识那条狗吧!”

曹寅拍了拍自己的鞋,眉头深锁,喃喃自语道:“一个个的打哑谜,欺负我来得晚,读书又少!”

大雪覆盖京城,将每一片屋上瓦都涂抹上白色糖霜。初雪很少有下这么大,街上商铺大多关闭,即使是开着的,也只留了半扇门。

老人儿们都说,今冬怕是要冷寒难捱了。

一辆并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驶入胡同,悄悄停在秘书院大学士班布尔善家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