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正欲得意,闻得身后隐隐有小声,一下子明白过来,恼羞成怒,“瓜尔佳挽月!你竟敢说我们科尔沁的公主不如你们的公主?果然是长了一副会说话的巧嘴。只是有时候当心舌头太灵巧了,也会惹祸上身。科尔沁也是大清的子民,难不成你有天大的胆子把我们摘了出去?”
挽月福礼,笑道:“公主误解。皇上和太皇太后礼重蒙古,您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也是贵客;同样,皇上也礼重平西王,甚至为结两姓之好,将自己的亲姑姑恪纯长公主下嫁平西王之子。所以淑宁郡主也一样既是皇上的家里人,也是贵客。不过区区座位,何必争得高低?要不二位主子把共同的皇帝表哥喊过来,来为你们亲戚之间做个评判?呀,不过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皇上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别麻烦皇上了吧?”
“待会儿翰林院的授课先生就要来了,还站这儿作甚?”说话的是陈佳吟,她旁若无人地坐在了原位,将桌案上的书册整理了下。
其他人也如恍然大悟,纷纷开始装糊涂,低头寻自己的座位做好。
眼见头一日气势没压成,反倒被将了一军,说她破坏双方同大清的关系。若是手中有鞭子,塔娜恨不得甩到瓜尔佳氏的脸上。可惜这里是紫禁城昭仁殿,不是她的地盘。
吴灵珊也平复下来,对塔娜淡淡笑道:“表姐,您年纪比我长,长幼有序,您理应坐此。妹妹甘愿让出。”
塔娜涨红了脸,如果这会儿她坐下了,岂不是坐实了自己不谦让不懂礼数?传出去皇上怎么想?
于是气咻咻地转过身,踹了那桌子一脚,“拖过去些!”
两张桌案并排放着,中间是过道,一坐一右。挽月重新坐到吴灵珊的后面,同她相视一笑。
吴灵珊的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