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心道:她倒是放心了,也真是心大。虽说这宋鑫死了,账簿也被人劫走,人证物证皆毁,可她还是心里不踏实。万一哪一天那账本又冒出来呢?这叫她如何不愁得慌?
她扯了扯那帕子,心乱如麻。
南星端了药上来,“小姐,药煎好放温呼了,您喝吧!”
刚一靠近,就闻到浓郁的苦味儿,挽月眉头一蹙,接过来一仰脖子一憋气全喝了下去。“苦啊!就跟这日子似的!”她赶忙用帕子擦擦嘴,又塞了一颗满是糖霜的金桔进嘴里去去苦味。
乐薇磕着瓜子,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咯咯笑着。
挽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捂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道:“你能别在我对面吃了么?就算要吃,换点别的,我现在是瓜子、花生、栗子都不能吃。你还故意当着我面儿磕那么香,存心的吧?”
瑞雪端着铜盆走进来,“二小姐,冰水来了。我给您绞块帕子放您脸上镇镇。”
乐薇却伸手要戳挽月的脸,被她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去去去!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儿。我这几日不能出去见人,你回去拿点新鲜玩意儿同我玩玩。”
乐薇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从炕上挪下来,“我得了一副上好马吊牌,教你京城的打法。”
不就是麻将么?“我学那个干嘛?”
乐薇狡黠一笑,“往后嫁了人,陪你婆家人打呗!”
“嘿!”挽月起来作势要拧乐薇的嘴,却连衣袖都没捞到,人便跑了。顿时觉得牙和脸更疼了,半边头都是麻的。“哎呦呦,被她们一家气死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忍冬,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