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两个人虽异口同声但不同话,说罢玄烨瞥了曹寅一眼,心道:那论不要脸面,还是你要实在多了。
曹寅眨眨眼,“有点不仁义。”
玄烨顿了顿,说一句话道:“朕……往后可以给她指婚一户好人家,就挑最富的。”
容若别过脸去笑,转而回头胳膊肘子捅了捅曹寅打趣道:“咱京城谁最富?”
曹寅啃着羊肉,含含糊糊道:“最富?马齐?”
容若眼一瞪,心道:你真作死!眼瞎呀?旋即冲曹寅右边的人努了努嘴,曹寅慌忙改口道:“噢噢,马齐算个屁,不就是在山西替皇家挖着煤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哪天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收了他们家的产业。不如就分给我吧!”
玄烨没好气道:“你属耗子的呀?逮着缝就钻!马齐他阿玛是户部尚书,山西煤窑的事你就别惦记了,派你过去挖煤倒是能允。”
曹寅委屈地抽搭抽搭鼻子,“奴才一心一意忠心不二的,不是瞅您今儿心里不大痛快么?”
玄烨瞥了他一眼道:“朕几时不痛快了?今儿让准格尔部落的人没占到上风,反而压了一下嚣张气焰,朕痛快得很。”
容若喝了一口酒,也不言语,只在心里腹诽:浑身上下嘴最硬!
却听得玄烨朗声道:“偷听墙根,非君子所为,何不大大方方地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