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老爷让您到书房去一趟。”

“知道了。”

月色凄凉,额尔赫加快步子离开了春和苑。

“老爷,您找我?”

鳌拜正在擦拭手中的兵器,喃喃自语:“这么多年不打仗了,兵器都生锈了,人不知道有没有上锈。”

看见来人,他停了下来,“额尔赫你来得正好,我有话问你。今天白天,家里所有能主事的都叫敏鸢给支了出去,门房说家里得到你的口信,挽月一行下午傍晚时分方能到府中,可你们分明晌午之前就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峨眉刺扔到樟木箱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鹰隼般的眼睛却死死盯住站在前方的人,“你不是那么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为什么要撒谎?”

额尔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老爷明鉴。按马车行程,确实晌午之前就能到府里。可这几日夜以继日地赶路,二小姐身子也不大舒服,再加上天气热,我便想着反正都快到家门口了,不妨慢些走。这才让下人跟我打前站,先去家里报了口信,又从街上带了些清凉解暑的甜品给二小姐吃。可我没想到,二小姐归心似箭,一直催促我们赶路,这才到的早了。我也没想到大小姐会……吩咐门房不开门。”

鳌拜静默了片刻,“你阿玛就跟着我了,你玛父跟着我阿玛,你们一家都是瓜尔佳氏的忠仆。就如我对爱新觉罗家一样。可人心不古、世事难料,人要首先对得起自个儿。你做的有些事,我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这奴才,就好比是狗。主人心情不好了,需要这条狗的陪伴,那就好好地陪伴。但若想和主人平起平坐,甚至翻身做主人,那我就只好杀了这只狗了。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说得太明白。”

额尔赫跪拜了下去,“奴才都明白。”

“还有一事,你之前来信说月儿在徐州府外的一座寺庙借宿,遇上了血月教的人。月儿在那里丢了我的佩刀,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