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和达米安说起自己心中的歉疚:“如果我早点说的话,那么事情是不会到这一步的。”

“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们的家事。”达米安说:“到底谁该负责,等到父亲过一阵子回来,我会和他谈谈的。”

“好——等等?!”提姆一惊:“什么叫等你父亲过一阵子——他,他没死?!”

“生死大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达米安冷冷一笑:“也只有你们才会被她骗到。”

他终于没忍住回头,看到提姆错愕的脸。

“可我刚刚已经——你!”提姆差点要扔掉沃利冲上去揍人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这有什么,她自己和父亲串起来想骗我,”达米安有些畅快地说:“这是她应得的。”

提姆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达米安却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不远处的监护仪器发出了“滴滴”声,不过这不是坏事,而是监护对象某种生命体征向好的信号。

年轻男人的肩膀终于有些松懈下去。

“终于。”

终于好了。

一个晚上过去,提姆瘫坐在椅子上,仿佛所有精力都被抽干了。正联在问询时,他大脑飞速运转,尽可能输出一切细节。但他了解得非常有限,而且还有很多他绝对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