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心中一凛:“还有事?”
“襄儿不知为何不同意,母子俩闹得很凶,襄儿气得甚至把她在平阳侯府的院子单独隔开了。”太后说起这事就头疼,“第三次了。你说她折腾什么?离了男人不能活也可以学你姑母养个面首。哀家听南宫提过,你那几个表兄不在了,董偃年年清明探望她,给她拔草什么的。我看比昭儿这个孙子都孝顺。”
刘彻:“董偃不一样,他打小在姑母身边,姑母待他比对儿孙上心。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她想怎么活哀家管不着,可她别折腾别人啊。”太后揉揉额角,“你不许她去未央宫,她找哀家抱怨。襄儿把她的院子隔开,她找哀家抱怨。哀家是痰盂吗?天天找哀家吐。”
刘彻到她身后为她揉揉额角:“您可以左耳进右耳出。据儿经常这样敷衍朕。”
“那是哀家的的女儿。”
刘彻不知为何想笑:“据儿也是朕的儿子。”
“你无理取闹,据儿懒得理你。她是无理取闹吗?”
刘彻松手,在她身边坐下,“您不是很喜欢老三吗?朕叫她来陪陪您。”
“她快生了,你别折腾她了。”太后吓得连忙拒绝。
近日早晚不冷不热,三公主来过东宫,太后看着她挺着大肚子大步进来,吓得心惊肉跳。三公主像揣个球似的不以为意,太后见状越发担心,警告她生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刘彻回到宣室殿就令黄门召见两位女婿,提醒他们回去告诉公主,时常去东宫走动走动。但只许讲民间趣事,不许跟她抱怨。
翌日,卫长领着小女儿去东宫。太后叹气:“皇帝叫你来的?”
“孙女在家也无事。”卫长提醒女儿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