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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很是知礼的告退。

刘彻何时见过儿子走的时候跟他行礼啊。

“春望, 朕的宣室殿莫不是成了茅草屋——四处漏风?”刘彻神色阴鸷, 一改面对儿子时的和蔼可亲。

父子交锋的时候春望没闲着, 细细回想消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陛下, 此事与宣室殿无关。您在高门殿接见朝臣的时候提过一句。”

刘彻挑眉。

春望记不清具体日期:“奴婢只记得那天下午去了椒房殿, 同皇后商讨二公主的婚议。”

二公主九月初成亲,没几日了。

皇家不是第一次嫁公主, 一回生二回熟,天家夫妻半个时辰就把大小事确定下来。如今只等大喜之日到来。

刘彻想起来了,没好气道:“他们可真会揣度朕意。”

“恕奴婢斗胆,您当时的意思就是希望由他们上书提出此事啊。好比郑当时提议‘盐铁官营’。”

刘彻瞪他,要你提醒!

“陛下,真令人详查啊?”春望假装没看见他很是不快。

刘彻:“查!”顿了顿,“上次白鹿皮币在据儿面前胡说就算了。左右当时朕已经明确提出做皮币。此时还没影就乱传,改日不定传出什么。”

春望赞同:“倘若不查,这次是官下次可能就是兵。也幸亏殿下稳重,没有因为此事暴露身份,而是耐着性子回来亲自请您解惑。”

刘彻朝太子宫看去,“据儿还是太天真,太想当然。”

您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但凡您早年跟先帝一样节省,如今也不至于绞尽脑汁弄钱。春望不敢明说:“陛下,殿下才十岁。他打出生就记事也才九年半。您三十八岁啊。”

“朕不知道朕几岁?”刘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