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忽然想起什么,抓住他的手臂:“父皇,有了!”
“松手!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刘彻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
小太子松手:“父皇,小麦时常被冻死,我们可以改种水稻啊。”
儿子不愧是他儿子,异想天开方面真真青出于蓝。
刘彻转向春望:“送太子回去。”
春望过来:“殿下,请!”
“我认真的!”小太子冲他挥手,“你不要捣乱。父皇,真的。您听孩儿说嘛,说嘛——
刘彻打断他:“好好说话,不许撒娇!”
小太子轻咳一声:“父皇,外面比殿内冷?”
这还用他说?刘彻无奈地瞥他:“少故弄玄虚。”
“父皇应当知道春小麦才露头,冬小麦就到孩儿膝盖这么高了。关东天冷肯定不能种冬小麦。我们可以先在屋里育苗,等天暖和了移栽啊。孩儿不知道小麦能不能移栽,但水稻可以啊。”
刘彻听糊涂了:“你怎知水稻可以?”
不是常识吗?小太子被问糊涂了,“水稻就是先在水池里育苗,然后移到田里插秧。既然都要育苗,为何不能把育苗池移到室内?就算屋里很冷,也可以点两盆炭火啊。水稻育苗时间不长,天天砍柴点火也用不了几个钱。何况父皇也说关东如今地广人稀,路边的枯树也够他们生火育苗了。”
刘彻越发奇怪:“谁跟你说水稻插秧?”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还用听谁说啊。
“水稻不插秧怎么种?直接撒水里啊?”小太子好笑,忽然想起早几年他改良耧车前,上林苑的小麦皆是撒播,“不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