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禁瞪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还想亲自前往?不许!”
“不是的。等太医到边关表兄也该班师回朝了。既然没有伤及要害, 也不差这三五日。”
刘彻蹲下捏捏儿子的小脸, 岔开话:“今日在宫外待这么久,碰到什么好玩的了?同父皇说活。”
“没有好玩的。孩儿想选几样趁手的宝剑换着用, 可惜只挑到两把。不过兵器铺的掌柜的答应孩儿,他明日就托人打听, 请孩儿下个月今日过去。”
刘彻不过随口一问, 没想到真问出点情况,忽然想起什么:“下个月今日?”
小太子点头。
刘彻失笑:“莫不是忘了下个月今日也是你表兄成亲之日?”
小太子神色一怔。
“看来当真忘了。就这还操心他?”刘彻轻轻拍拍儿子的后脑勺, “先去休息。再有消息朕立刻叫人告诉你。”
为今之计, 只能如此。
小太子无精打采, 以至于甫一到太子宫就被韩子仁等奴仆看出此战非同寻常。韩子仁等人忍不住围着他问“出什么事了?冠军侯怎么了?殿下被陛下训了?”等等, 小太子愈发心烦。
韩子仁日日陪在他身边, 见状令枇杷等人去庖厨看看, 吩咐厨子做几样清淡的吃食,他和吴琢二人随小孩步入茶室。
茶室有个小火炉, 吴琢生火,韩子仁拿出六博棋,小太子叫他们停下:“孤不想用茶,这也收起来。”
二人相视一眼,看来事情很严重。
可是杀死比匈奴右贤王精明谨慎的左贤王不该值得庆祝吗。
深秋天凉,韩子仁轻轻关上窗点上灯,同吴琢二人安安静静地陪在他两侧。
小太子叹了口气,坐直:“叫你们担心了?”
韩子仁轻声问:“殿下是否可以同咱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