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载靠在病床上,将她上下审视一番:“打扮风格不像你。是来确认我的病的真假吗?”
“不是,”宋时真的目光停顿在徐道载的病服上,良久,她像是挣扎了一番,缓缓道,“我是来确认我的心是什么样的。我的心有没有关系,会不会不舒服。”
徐道载眉梢轻抬:“结果如何?”
长久的停顿,她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的眼睛:“我觉得会不舒服。”
徐道载一窒。
“对了,崔代表和金理事原先准备获得你的医疗记录。”
徐道载喉咙发紧:“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
宋时真垂下头,细长的耳线熠熠闪光:“其实我原来和他们是一伙的。刚才决定背叛他们了。”
他心里一刺,轻笑:“为什么,因为知道病症后觉得我可怜吗?”
“不是,”宋时真抬头,轻挑起眉,像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啊,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吧,哥哥。”
徐道载面色微僵。“哥哥”这个词汇从她口中说出,第一次勾惹出不该有的绮思。
办公桌上有成堆的材料要审核签字,出差事项已排至了月底,宣发、科研、联合会议,哪一个不用他亲自过目?一秒上下都是黄金的人,为什么要为了姜社罗再次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利益至上的徐道载靠在病床上,黑沉沉的眼眸藏匿起情绪。
他本想轻嘲她做事不动脑子危险至极,但姜社罗的难过语气又让他有些不忍。
他甚至很想尝试看清这张郑周焕口中“明艳”的脸——那时是怎样的哭,此刻是怎样的失意,未来又会怎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