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收到高美子的来信后她格外激动,好像只要好好努力就可以站在最闪亮的地方,让母亲看得见他们兄妹二人。
她却不知高美子戒不掉赌性,用宋时真给的钱再一次站在了牌桌前。
穷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永远洗不掉身上的地下室气味。
黄泰京病好后就不分日夜埋头创作,五味杂陈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仿佛要把那点点的失意发泄到工作中去。
直到那天他去公司交稿,被安社长留了下来。
安社长衬衫前随性系着草绿色的稠巾,一手插着口袋,一脸沮丧:“泰京啊,本来以为和慕华兰是一次绝佳合作的机会,结果被朴社长截胡了!哈……气人……”
黄泰京以为自己听错了,朴社长不是uhey经纪公司的社长吗?
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安社长仿佛在勾画着他人生的蓝图:“你看,如果慕华兰我们吃下来,你去翻唱去新编她的作品,对两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也是为你日后lo打基础……”
安社长又说了什么黄泰京再也没有精神去细听,他满脑子都是一个荒诞的想法——
uhey知道他们是母子关系的概率有多少?
这似乎直接决定了某种怀疑又不确切的情感。
他恍惚中觉得,自己像是气流里颠簸的一架飞行器,在昏暗的清晨光线里,看到了灰蒙蒙雾霭尽头的温暖光亮。于是那些黑白晦涩的日子,在光束下膨胀起来,鲜活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