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吃瘪,少女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混合着促狭与怜爱的喜悦,一下一下,兀自在胸腔跳动着。
她认为这种感觉是非常不妙且错误的,因为不怎么受大脑控制;因此慢吞吞将视线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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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什么时间点,去东京站的人总是不算少。他们侥幸找到两个并排的座位,沢田纲吉还记得她曾说过的话,她以前不喜欢看到聚在一起的人群,所以把靠窗的位置留了出来。
优没推辞。从上车开始,她的眼睛就一直望着窗外;直到车门关闭,她才忽然道:
“原来真的已经过去了快两年。”
沢田纲吉一愣,才意识到她刚刚是在看站台电子屏幕上的年月日期,但现在已经没在看了。
少女眼睫微垂,侧脸的神态异常平静,像被人遗忘了的一幅画,孤孤单单,禁锢在不适宜的画框里。
“……”
沢田纲吉没出声打扰。他在忽然之间确信了,其实她不是想回家,也不是不相信失忆的事,只是希望能离开并盛——一座让现在的她难以产生归属感,又似乎不得不产生归属感的城市。
如果现在是他面对同样的情形,大概也会觉得无所适从吧?
可离开真的有用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褐发少年看到电车缓缓启动、速度越来越快。他所熟悉的景象从眼前飞速掠过,像一张漫长的、过曝的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