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无一郎的记性了,但这次和以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具体表现为这次无一郎是提着刀问的,这让鹤见川有点……不,是非常害怕。

鹤见川咽了口唾沫,不太确定无一郎对她还记得多少,就算只是个“弱鸡”的标签也行。她颤巍巍地想了一会儿,转过了身,背对着无一郎,哆哆嗦嗦地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把系在腰间的鬼杀队制服外套上的那个「灭」字露了出来给他看。

时透无一郎从善如流地收了刀。

鹤见川松了一大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个开局好像也就比之前几次的开场见鬼好了那么一点点,但凡她反应慢了那么一丢丢,没接下无一郎最开始的那一刀,她脆弱的脖子可能就得和日轮刀来个亲密接触了。

但至少一睁眼遇见的是人,比一睁眼遇见的是鬼还是让她有安全感多了。

鹤见川东张西望地左右胡乱看了一通,发现这次不仅时间、人物不错,连地点都十分的安全。

这里是鬼杀队的医疗部门「蝶屋」,就算被无一郎砍了,她也来得及被送去抢救……呸呸呸,她才不要被砍呢!

鹤见川十分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安全底线,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低到了一个令她发指的水平线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十分急需一个善逸来把她掰回正道。

“无一郎。”鹤见川蔫蔫地抱着刀,没什么干劲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时候了呀?”

无一郎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报出了一个日期,然后便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一个小石墩上望着天空发呆,看起来在鹤见川出现之前,他大概就是在坐在那里发呆。

鹤见川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小石墩只有一个,不过鹤见川也不在意,就这么蹲在那里掰着手指头,在心里很快地心算了一遍。

梦里的时间和横滨有些不太一样,她上次醒来后,在横滨呆了一个月零两个星期,已经到了要期末考试的时候——实际上在今晚入睡前,她就正在复习明天要考的第一门国文,古文翻译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