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川悲愤欲绝,但没敢说出来心里的想法。

她的手现在确实是不疼了,别人看不出来,但她自己还是清楚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手上那“几乎要把整个手掌砍断”的伤,只不过是过去了不到一天,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想被打手心!

然而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无一郎伸手强硬地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让她包着绷带的左手掌心露在了他们之间。

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

这可是柱!打手心肯定比老师疼多了!!

为什么明明岁数差不多,十四岁的无一郎就比十三岁的流恶魔这么多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鹤见川扭开了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就像是个打疫苗时不敢看针扎上胳膊的小孩,仿佛只要看不见,那份疼就不会落下了一样。

手腕被紧紧地握住,少年掌心炽热的温度毫无阻拦的触碰上她的皮肤,鹤见川甚至腾不出心思去想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无一郎,也有着少年一般正常的、温暖的体温,她只是绷紧了全部的神经,等待掌心即将到来的疼。

下次她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绝——对不会再多嘴了!!

——啪。

“咦?”

手心好像只是被轻轻拍了一下,连和乱步、不动一起玩猜拳游戏打手掌时的疼痛都没有。鹤见川已经在泪腺蓄势待发的眼泪,好像被这么一下都拍了回去,忘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