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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古代的哲学家不同,明智迅速地放弃了凭空思考,而是直接站起身,去敲老虎的门。

他去了高远的房间。

这段日子以来近宫老师一直在做新节目的完善工作,因而对高远的单独指导也暂停了。

但当明智推开虚掩的房门时,看到的不是高远本人,而是一个和普通人等身大小、四肢都拴着绳索的木头傀儡。

那具傀儡拥有一张因为木然而显得分外滑稽的脸,它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里,像一具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

这一场景令明智想到了死骨原剧场中那一幕。在舞台的灯光下,由良间胸口被插着短刀的尸体就坐在曾经放置过傀儡木偶的椅子里。

他……高远……该不会……

不祥的感觉愈加浓重,明智蓦地转身,正要往外走,却差点撞上刚刚进门的人。

“刑警先生也有闯入私人空间的时候啊。”高远的言辞带着嘲讽,但表情和语气都没多少想要嘲讽的意思,“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在把什么人分尸吗?”

明智的眼前油然浮现起山神扭曲的肢体被吊在旅馆房间天花板上的景象。

时隔多年,那种感官上的冲击仍然令他一阵恶心。

很明显,高远就是故意在刺激他,但明智的心里仍然掠过一丝奇怪。

“你是有意提示我,你会在这里采取行动吗?”他索性开门见山地发问,就像一边敲着铁门,一边呼唤着里面的老虎。

无论老虎予以回应、或是狡猾地隐藏踪迹,都会和空着的门有所不同的。

高远果然略显狡黠地看了他一眼。

“你猜吧,”和这个眼神一样,高远的声音里更多的是疲惫,甚至是厌倦,“我还没有傻到把我的计划告诉警察。”

“这么说就是已经有一个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