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和贝尔摩德的相见勾起了她的童年回忆,又或是酒精加深了这种感觉,今晚的千绪无论神情还是动作,都像个小孩子。
对这样的千绪做更多事情,会让他产生负罪感。
何况她还喝醉了。
“上楼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赤井秀一拍拍她的背。
千绪的底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皮肤清透,唇色一片斑驳。因为哭过的关系,眼皮眼周覆着一层薄红,鼻尖也是红的,漂亮又生动。
她不情不愿,敷衍地哼哼两声。
被催得烦了,千绪干脆直起身,就在赤井秀一以为她终于肯下来的时候,千绪转身重新坐了回来。
这次换成面对面的姿势。
柔软的身体重新落回怀里,她坐上来的那一刻,赤井秀一的目光暗了暗。
小毯子从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脖颈光洁白净,千绪的肩膀锁骨一线的线条是天生的漂亮,就算她很少锻炼、长期伏案,也依旧如此。
她那引以为傲的漂亮小裙子裙摆很短,赤井秀一向下看了一眼,声音染上几分别的情绪,“千绪。”
他还算冷静地叫她的名字。
千绪没回应,垂着眼睫,直勾勾看他脸上一点。
目光不太清明。
注意到那朦胧的蓝色眼眸,赤井秀一头疼地轻叹了声,把刚刚升起的念头压回去,忍耐地问,“……你究竟喝了多少?”
千绪的醉意弹性上涌,时而像是已经消散,时而又在最不该的时候明明白白地提醒他——
面前是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