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个后辈不得了啊朝日。”尚且清醒的那部分田中都惊了。
虽然他说风凉话,但朝日并不和他计较,她见缝插针地赶紧提醒我妻善逸:“这烟雾打不没的,小心你脚下的柳枝!”
“哎?”这时候我妻善逸也发现了,被他慌不择路一记斩击挥出去之后,那些“茶烟”无比温顺被打散,却没有消失,就像刀不可能杀死水和影子一样,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重新汇聚成型,而一齐摇曳着的另一部分,具有实体的那一部分已经悄无声息地摇曳到了他的脚下。
朝日沉默地把眼睛闭住了一下。
简直像是跳大绳的时候被呼啸而过的麻绳一鞭子抽在脚踝,我妻善逸当场就飞了出去,像朝日在雨中时一样横穿了半个房间拍在墙上,摇曳的茶烟宛如闻到味道的鲨鱼,顷刻之间覆盖了他。
……幸好他喝酒了,要不然这一下就可以给孩子准备后事了。
听着孩子杀猪般的惨叫,朝日把后半口气叹出来,觉得自己今后的人生中可能都会一听到“摇曳”就浑身都痛。
“……你好强啊。”她最苦的地方是明明一边在战斗,还得不停地和田中聊聊天,以防止他的那一部分人格先于□□被壹原道斋的战斗系统吞掉。
“我知道你想说‘你好欠打’,其实你不必这么委婉的。”田中很难受,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亲身围观壹原道斋痛揍自己的好朋友,心下也十分过意不去。
当我妻善逸重新长好了身体,那些烟雾就消失不见了,这个名叫纸中天的血鬼术倒是也给人留了一丝活路,每一句诗的持续时间都不算太长,并且过了这么久,朝日也愣是没听过一句重复的。
不愧是国文老师,如果这玩意给朝日来用,她没过十分钟就要没词了。
难道真的要和他拖时间拼到他没词吗?朝日悲伤地想,一边蹦到鬼的身边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他一记海上生明月。